准备。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算好,精神状况更是称得上糟糕。
多年来,与科赫医生的定期会面,没能将他从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解救出来
独自坐在后花园里怅然若失的每一个午后,因旧伤发作而熬红双眼的每一个清晨,凑成了他们携手走过的二十年光阴。
近些年,岁月与往事的轮流追赶,让萨克森的精神状态,逐步走向滑塌。
他讨厌去柏林,从不谈论政治,得知唐怀安毕业后想回国,加入德国战墓委员会,他大发雷霆。
唐娩明白,那堵伫立在东、西柏林之间的高墙,同样横亘在丈夫的心上,不知何日才能倒塌。
但她渐渐察觉,他的身体,或许支撑不到亲眼去见证那一天了。
最后那段日子,他的意识已然模糊,能正常交流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临终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很多。
门外是企业公关、商业合作伙伴,还有一些媒体记者……
门内是妻子、女儿、丹尼尔,以及丹尼尔的父母……
大家都期待能为他再做些什么,或者他能再说些什么。
但他只是重复念着几个名字。
“泽格、泽格……”
丹尼尔一下就哭了。
唐怀安想瞪他不许哭!可看到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她的心也跟着塌陷了。
“维尔姆、维尔姆……”
唐怀安低着脑袋,唐娩轻轻握住他的手,语气像在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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