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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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说的借势而起的人有谁？”秦疏桐正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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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一说，不特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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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到谢雁尽不会说，他也已收拾整齐，拱手道：“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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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听，我就说给你听，晏邈算一个，左卫上将军武直算一个，内给事张虔运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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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桐止步……晏邈与大皇子亲近。武直曾是谢雁尽的副将，呵，谢雁尽是在自夸么？张虔运他一时想不起，印象中不过是内侍省一个普通给事。给事日常职责是联系后庭内外，度支宫人费用，与后宫算得上有干系。但这叁人之间却看不出有什么关系……他现在还想知道谢雁尽对于徐湛的评估。他早先觉得，徐湛和晏邈是一心的，且有心扳倒太子另立新主，现在看来这猜想有些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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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邈为了什么？很明显白汲不喜他，如果白汲称帝，他大概率会被贬谪，所以他想拥立别人做皇帝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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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呢？秦疏桐最开始想到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当年徐湛还未升到如今官职的时候，也是白汲刚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候，白淙请旨就藩，希望离开皇宫去到封地上，朝臣大多默不作声，是徐湛上疏请皇帝驳回楚王的请求，竟暗合了皇帝心意，令他官升一级，此后他便官运亨通，青云直上。白淙留在京中，争起皇位来就比别的皇子多了近水楼台的优势，那不就挡了白汲的道？如果白汲登位，徐湛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但现在看来，也许白汲本就想把白淙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徐湛不管是歪打正着还是有意为之，都顺势帮白汲达成了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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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原本秦疏桐猜测皇帝是否对白汲不满，有改立太子之心，现在从谢雁尽这边得知的情报都显示，皇帝一直十分信任太子。徐湛已是宰相，白汲继承皇位后不会改弦更张，他还能继续享受现在的权力，他何必与晏邈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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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想问的人，直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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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桐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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