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目移:“你看他期待的眼睛都睁大了。”
不顾小白花沉默地拒绝,花迟将这丛分枝种在牲畜窝棚门前。
他还贴心地给小白花头顶盖了一个破旧的藤筐遮阴。
藤筐缝隙里插着的鹌鹑绒毛随着花迟的动作一抖一抖。
小白兔狸藻:“……”它彻底不动了。
一动就是一身汗,浓密的头发在此刻成了一种负担。花迟捏着自己湿淋淋的发尾,决定给自己剪个头。
之前他都是和沈禛互帮互助,嗯,就是互帮互助。
就算他只是用剪刀意思着在沈禛发尾剪上一剪子,剩下的都由沈禛自己对着镜子来。
那他也动手了不是?
沈禛在基地用长刀杀人的手法很利落,甚至堪称优雅。
这手法用来剪头发也丝毫不差。花迟才不要班门弄斧。
如此花迟的头发能堪堪维持住一个体面的模样。
如今沈禛不在,花迟拿着剪子迟迟下不去手。可举着剪子站在镜子前也很热,胳膊还会酸,花迟咬咬牙,对准要剪掉的发尾,眼睛一闭狠下心来。
手起剪刀落,花迟感受到后脑勺的淡淡凉意,这凉意顺着头皮流窜到他心尖,心直接凉了半截。
颤抖着手,花迟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后脑勺中间的一片头发塌了下去。
低下头,一小把黑色发丝落在地上。
花迟呆滞,不信邪地再次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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