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5节

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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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你一遍，”苍老老修士定定地盯着她，“你可愿以千年精血换这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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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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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有些发颤，可她死死压住了这份死亡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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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来，师兄对她无微不至，危难时不知救了她多少次，如今师兄有难，她这条命还给他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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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她于猩红的阵法中道，“弟子，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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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即落，她脚下红芒暴涨，法阵上的符文疯狂转动起来，瞬间没了涩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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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一惊，只见自己全身血气丝丝缕缕冒出，悉数涌入了眼前的玉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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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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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骨头变得疏松、皮肤出现了褶皱，一头乌发转为苍白，最后连站立的姿态都维持不住，颤巍巍地跪在了阵法里，支撑上身的双手不停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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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那花容月貌的蛇姬便成了枯尸般的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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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最后一丝血气也被抽离，那玉鼎霍然炸裂，碎玉飞溅，唯剩其中一枚金光烁烁的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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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跪在地上，形容枯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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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尊……成了……”她发出嘶哑苍老的声音，“快、快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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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浮清忽而一笑，接着仰头，笑声越来越大，笑得他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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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都说蛇族阴险狡诈、自私冷血，怎么就偏偏出了你这么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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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茯芍茫然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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