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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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没有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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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那只手牵起了茯芍，横在两蛇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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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与她额间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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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芍儿……”他叹息般开口，“你救了我，我才对你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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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有点受之有愧，“只是偶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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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陌奚无法突破结界，如果他昏死的地位稍远那么两寸，那她就够不到他，也无法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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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克制地退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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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这是救命之恩，不容赖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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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太老实了。”茯芍由衷道，“简直不像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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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陌奚有些好笑，这话居然轮得到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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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别担心，”茯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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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陌奚的手，在碎金似的湖水上滑开，黄玉的蛇尾在彩霞的涂抹下，像是一条流动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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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眸而笑，笑得明朗灿烂，“来嘛，我向你开放我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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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笑吟吟的蛇姬，陌奚心下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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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的钟灵毓秀之地，才能孕育出这样纯粹的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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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拒绝，顺着茯芍的力道随她畅游，掠过他身体的每一缕水纹都充斥着茯芍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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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短暂，几句话之间残阳便彻底西沉，黯黪的夜幕徒留一抹黛紫的余晖，湖水也随着天色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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