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14节

“芍儿？”直到陌奚疑惑地开口，茯芍脸上的冷意才淡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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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犹有些发紧：“姐姐不休息，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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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折下手中的花枝，“我想带些香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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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偏头，怀疑地打量着陌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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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确定这是不是陌奚在发现她追来后临时作出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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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轻信，握紧了手中的黄玉骨伞，声线平得像死水，“姐姐摘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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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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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回去。”她不是在询问、请求，而是在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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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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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花，一寸寸朝她靠近。每近一点，就更能感受到更冰冷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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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同他并肩而行，状似热情却不容拒绝地扣着他的手，像是陌奚刚醒来的那天一样，只是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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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又一次寸步不离地送陌奚回房，眼神中的意味比上一次送他回来时更加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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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浑然不觉地同她温声道别，“芍儿，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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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点点头，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先走，盯着他说，“姐姐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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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冲她微笑致意，当着她的面将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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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的雌蛇没有离去，多疑地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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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门，那谦逊有礼的雄蛇蓦地靠上了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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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指，掌中的花枝落了地，枝上的桃花纷纷坠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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