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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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顺着殿柱爬上房梁的黄玉蛇，他终于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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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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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了灵智，也失去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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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记了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却察觉到了自己想要对她施咒的恶意，由此满怀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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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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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超出控制之外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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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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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望着躲去房梁上的雌蛇，片刻，轻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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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没有记起上一世， 也不会再追究他种毒、屠芙梃之举；甚至不会再记得什么丹樱酪杏、卫戕黎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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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这应该只是黄玉传承前期的一点副作用， 早晚会恢复， 但此时， 一片白纸的茯芍， 可以任他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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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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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说，这个局面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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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从前固然可惜，但只要茯芍还在他身边、只要他们在一起，未来有的是时间创造更多、更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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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他背离房梁上的玉蛇游向案牍， 指尖拂过了桌上摆放整齐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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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离开之前，将需要陌奚察看的本子放在了最显眼处。只是陌奚蜕皮回来， 连案牍都没有见到便追去了芙梃， 直到此刻才有闲暇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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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笔架上取下茯芍气味最深的那一支玉雕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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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浅淡的水红撞入陌奚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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