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引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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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痕戛然而止，四周再无蛇行的印记，亦没有第二股气息——她是自己离开的，用的是移行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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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恐怖的结论由此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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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芍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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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恢复了对法力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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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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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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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奚浑身的血液陡然僵冷，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透出两分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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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凝望着草地上的折痕，十指无知无觉地攥住了袖绲，深深刺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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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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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了如何调动法力、记起了上一世，记起了沈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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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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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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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然间，大量光怪陆离的画面挤入茯芍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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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直破碎、断续的记忆，至此连成一片，形成了完整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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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沉重的梦境里，茯芍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荒诞而可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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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能遇见陌奚，独自出了韶山，朝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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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韶山出发，一路向东，正是玖偣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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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战火的玖偣混乱割据，留在那里的皆是穷凶极恶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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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下山的茯芍吃了大亏，所幸本身实力过硬，才不至于被邪妖剖丹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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