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她也是人,受了委屈知道难受,被人关心鼻子发酸。
“老三惦记娘,娘心里安慰。”
刘春花从油皮纸袋子里掏出个面包给姜枣:“晚饭都吃完了,你拿回去吃,别饿肚子。”
换做以前,姜枣饿了三顿,面包都不带轮到她的。
姜枣‘受宠若惊’接过面包。
阴历快十五,月亮大,照的院子里亮堂堂。
刘春花看到姜枣碗子上的手表:“你哪儿来的表?浪琴的吧!一百多块钱呢!”
一块浪琴的手表,比缝纫机贵多了。
姜枣露出害羞的表情:“萧水生怕我上班迟到,特意给我买的。”
刘春花收回打量的目光,笑了笑没吭声,心下已有成算。
先让老三戴一段时间,等老四去食品厂上班,叫她把手表给老四,老四身上有块表,何愁找不到好对象。
她心里的郁闷忽然就散去,无比慈爱地对姜枣说:“吃了东西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明天中午想吃啥?娘早上起来给你弄点好吃的带上。”
姜枣:“啥都行,娘做的我都爱吃。”
天气热,姜枣身上粘糊糊的,吃完面包她烧了一锅热水,在大木盆里洗了澡,换上干净的半袖回屋,没急着躺下,靠墙坐着晾头发。
她的头发黝黑浓密,像缎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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