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问到他头上才说几句话。
江白虾是海虾,浑身透明,虽然不如对虾大,但胜在鲜,在所有被做成虾米的虾里,它算是上等的。
尤其那个鲜活劲,拿了黄酒来腌,酿成醉虾,人也吃醉了。
江盈知便说:“那捞了卖给我些,我晒虾皮。”
海花婶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明儿捞了送些给你来。”
海岛人大多淳朴,有了恩情恨不得立马还上些许,这一家又坐了会儿,才搀扶着瞎眼老娘,背着孩子走了。
王三娘和陈海珠送他们出去。
江盈知把送来的鱼鲞挂在横梁下,下午不出摊,又吃了黄酒炖弹涂鱼,闲着实在没劲。
她和小梅难得有空收拾这屋子,说是收拾,其实除了几间屋子和竹床外,其他都空荡荡。
海娃拖着芦花扫把在屋里来回横扫,小梅把没卖完的蛏干拿出来晒,虾皮也抖抖铺开,叫海风吹一吹,日头晒一晒。
那些打了补丁,浆洗到发白的衣裳,一件件挂在竹竿上。
江盈知不好走路,一走就疼,索性坐下来,拿柴刀把旁边的竹子劈成丝,脚边全是些烂了几个洞的竹匾,鱼篓也不成样子,得修修。
她劈着篾丝同小梅说:“到时候挖些黄土来,我们在这边上围起来种些菜,再抓两只老母鸡和小鸡仔养着。”
海娃冒出头来,“我养它们,抓虾和螃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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