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活着,她没瞧见双鱼,心里惦记那年糕,倒是摊子前来了熟人,是那个卖紫菜的菜佬。
“阿叔你没回去啊?”江盈知摆上调料罐,惊讶地问。
菜佬说话虚得很,“没走啊,要死了,那天刚开船,到了花斑岛那,说有海盗,叫我们回去待着先。”
“那你住哪?”江盈知看他衣衫落魄,有股腥臭味,肯定没上客栈。
菜佬一屁股坐下,差点没来个倒仰,堪堪稳住,抚抚自己心口才说:“以为隔日能走得喽,睡别人家船底,那鱼待过的地方人咋待得了。”
“结果今日去问,水师说七个日头都走不了,没法子,跟别人在客栈挤挤算了。”
江盈知给他多上了些紫菜和鱼豆腐,菜佬吃了一口就拍桌子,“哎呀,活了活了。”
里镇的酒楼他吃不起,渔港处的东西都是重口的,要不就是很有嚼劲的番薯糕,他嘴巴刁,压根吃不惯,只能嚼蛏干。
饱饱吃了两碗鱼汤,他同江盈知做生意,“你瞧,你那蛏干再晒些,卖我点来,两三百斤差不多。”
他本来要拐过铜钱礁,上南江岛那收虾皮的,这会儿被耽误在这里,尽顾着嚼蛏干,便起了这个心思。
这会儿蛏子还有许多,不过要到更远的滩涂和沙滩上挖,而且两三百斤,那晒干了后得五六百斤鲜蛏子才能出到这么多。
她和小梅就算再搭上王三娘一家,也弄不完那么多,她可还得出摊。
“按多少一斤收?”江盈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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