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犯了啥难了?”里长二丈摸不着头脑。
江盈知便把与菜佬的交易说了,可叫里长媳妇把调羹摔在碗里,发出哐当一声响。
“事就是这么个事,”江盈知坐下来,“几百斤的蛏干,硬要做我们没日没夜,点灯熬油肯定也能办到。”
“只想着我是外来的,大伙也肯叫我落户在这,那有钱大家一道赚些。”
江盈知说得也很敞亮,“不说能赚个多少钱,就说这除沙的法子,蛏子、蛤蜊、蚶子,海瓜子、海蚌都可以。”
都不用说得很清楚,听到这在座的人全明白了,不由得暗暗激动。
这些以前全是捞起来,剥了壳喂给鸡鸭,或是拿了沤肥。
那是沙子多,泡了一天沙子也除不干净,实在不情愿吃它。可要是没了沙子,晒起来那可算多了一道菜,还能拿出去卖,干货的价钱可比咸货要贵些。
她说完,屋里只剩下嚼蛏干的声音,这玩意嚼起来是真有咬劲。
里长心满意足嚼完了蛏干,转头问她,“这你藏着不说,自己赚去不更好。”
江盈知并不靠这些也能赚到钱,她的手艺就是她的底气。
但她仍把话说得好听,“这关窍也是旁人教给我的,总不好藏着掖着,就把它当自己的了。”
“而且看那些小海鲜被糟践,明明是能吃的东西却没人吃,我觉得难受。”
这话说得实诚,在坐一圈人都笑出了声,从天亮说到黄昏,老里长才拄着拐跟大家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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