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过敲鱼面的,他穿了件长衫,额头有汗珠,“兜了一圈,没找着,正想回去,一扫眼倒是瞧见了。”
他到里面桌子坐下时说:“怎么不挂个幌子,让人一眼就识得。”
“我出去找膏药的,看他那膏药幌子,找酱园看它门前挂着的酱菜篓子,你挂个东西来,显眼些的,打眼就瞧见了。”
江盈知正用长竹筷搅着面,一听是这个理,怎么偏自己给忘记了,不过前头她也没钱扯布做招幌。
自己端了鱼面上去说:“多亏您提点,我下晌得了空就做去。”
“来,今儿这碗不收您钱,”江盈知被他点醒,又给了人一包烤鱼干。
近来跳跳鱼实在多,吃不完,她夜里全给剖了,穿了竹签,在海滩上架了柴火烤的,烤到黑漆漆,紧缩回去,鱼油全渗出来。
虽然卖相不好,可风干过一夜,特别有嚼劲,外头硬里头酥。
客人接过吃了口,连忙说:“这烤得可真好,我拿回去烧年糕吃。”
他随口一句得了便宜,又有些不好意思,便同江盈知说让她到里镇土布店扯一块布来,写些字,挂点红穗子,指定晃眼。
江盈知承了他的情,又寒暄了几句,便卖起东西来,没工夫说话了。
今儿换了地方卖得慢,陈三明找来的时候,她才刚卖完。
“真不巧,半点也没了,”江盈知敲敲见底的汤锅。
陈三明摆摆手,“刚在河泊所吃了顿烧面,还饱着,怎么换了这么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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