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我本该派遣侍女或内侍送个香药荷包给你,然后你再酬答一首应和的诗……眼下条件简陋,你且将就一下吧。”
见韦训窘迫地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宝珠索性故作豪爽,抬手松了发髻,指着床榻内侧说:“你去里面。”
比胡椒人参汤更致命的疗法袭来,韦训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响,不知事情怎么会朝着这般离奇的方向发展,绝望地反问:“为什么?”
宝珠蹙眉道:“你当我傻吗?让你在外侧,等我一闭眼你就脚底抹油溜掉了。”
她见韦训仍像根木头杵在地上不肯挪动,顿觉不耐,一手揪住他胸前衣襟,一手扯住腰带,双臂较劲,试图把他扭送上床。这是角抵格斗起手式,架势相当标准。以她硬开强弓的臂力,举起一头猞猁不在话下。
韦训只觉得从颈椎到后腰一路都麻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不懂事,死也不能“还手”。
宝珠推搡了两回,对方脚底生根,纹丝不动,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今夜主动邀约,全因相信“凤凰胎”一词暗藏玄机,二人相遇是命中注定。
然两厢情愿的事,一方不配合,那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想不明白为何二人已有情人之实,如今这人又如此抗拒。她自尊心极强,怎容被人拒绝,更不屑放下身段再三试探。
“那你是不愿意了?”宝珠不假思索,指着门口,高傲地道:“那就滚吧,不要指望有狮子骢的三次机会,我将来不缺枕边人。”
话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恨不得拿出铁鞭、铁楇、匕首轮流把他暴锤一遍。
韦训顿时慌了神,急声脱口而出:“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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