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简换了一身儒服,扮作采风问俗的读书人,辗转约上那名来自长安的苍头,在一家街头小酒肆中相谈。
那苍头是韩家的家生老仆,已年逾六旬,以一方青巾裹着斑白头发。见杨行简文质彬彬,自称是长安士人,对他极为恭敬。再三推辞后,才在席上落座。
酒博士端上荤素酒肴,将一壶新醪放在火炉上温着,两人用京师官话客客气气攀谈起来。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一桌,有一对少年男女沉默地对坐饮酒。小娘子生得俏丽,却阴沉着脸,小郎君偶尔说一两句笑话逗她。酒博士只当是小情侣闹别扭,上了酒菜后便识趣地不再打扰。
苍头颇有悔意地说:“那一日老奴是昏了头,实不该把家里的事说出去。被那书生写成故事,要是被主人知道,定要重罚老奴。”
杨行简安慰道:“传奇志怪戏文,向来以汉喻唐,不涉时事。再说里面大半情节都是文人杜撰出来的,老丈大可不必忧心。”
苍头一声长叹,反驳道:“郎君说反了,里面大半情节都确有其事,我家四郎着实命苦,不是老奴信口胡诌。”
杨行简暗忖:伯仲叔季,韩筠是韩仞的幼子,表字季舟,行四没错。他将苍头面前的空杯满上,表示出极大兴趣,说道:“愿闻其详。”
苍头默然不语,只是埋头喝酒。
杨行简见状,当即举手发誓:“皇天后□□鉴,老丈今日所言之事,杨某以性命担保,绝不会从我口中、笔下传出去。”
韦训在旁竖着耳朵,听他诡计多端的誓言,差点笑出声,又怕宝珠生气,捂住嘴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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