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再见,却已经是他们的葬礼了。
当初闻熹对下乡支教的应时序一见钟情,一番胡闹就是要嫁给他,爸妈拿她没办法,为她殚精竭虑不说,还拿出全部家产做嫁妆,就是怕她受委屈。
因着早年劳累过重,还不等他们抱上孙子,便早早地去了。
看着眼前格外鲜活的妈妈,闻熹的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
这是梦吗?
如果是的话,这个梦可不可以长一些,再长一些?
不等闻熹诉说这么多年以来的思念,妇人眼瞧着闻熹落泪,似是早有准备一般,当即一拍大腿哀嚎道:“造孽哟!”
闻熹被母亲少有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你们城里人就是这样欺负人!好好一黄花大闺女平白被你们玷污了清白,现在还不想负责,真是造孽哟!”
应母一听,气焰更盛,声量也不自觉变得更大:
“青天白日的,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你闺女委屈,我儿子还委屈呢!”
闻母嘴上哀嚎不停,在应母看不见的角度,还偷偷掐了闻熹手臂一下,让闻熹哭大声点。
感受到手臂的痛觉,再加之这熟悉的对话,陈旧的记忆复苏,闻熹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梦!
而是回到了几十年前,她还没有嫁给应时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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