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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姑姑这一生教过许多人,有愚钝的、聪慧的、灵巧的、不协调的,但一遍就能够完美演译出来的规范仪态,却是屈指可数。
这些人要不是当上了贤臣大官,便是成了宠妃官妻,皆是有大能耐之人。
而在她眼里必将受尽磋磨与刻苦的小孤女,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教什么,对方都能够完美复刻,不仅如此,她甚至能够做得更好……从不可置信,到不断加深难度,到不肯服输,到挫败惨白……
不可否认,她不仅职业生涯受到了打击,她还开始自我怀疑了。
她所教的东西,好像也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厉害吧。
徐山山端了一杯温茶递在其手旁,道:“司礼姑姑,三三可否去一趟更衣?”
入厕的雅说,更衣。
一屁股自闭坐在凳子上,手中握紧玉尺的司礼姑姑,负气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
华灯初上,穿过朱红色的回廊,却见前方垂着轻柔的纱幔,风起轻轻飘动,隐约能看见内里摆放着一座精致的铜炉,正散着清雅烟长的香气。
“王姑娘,嘉善少主就在里面,请吧。”
王梓君驻步,她心生嘀咕,并奇怪地打量这四周围,当她看到拱门的石刻“情池”二字,她忽然心生奇怪联想,萌生了退意:“这、这是什么地方?嘉善大师当真在这里面?”
侍卫却面无表情地抽出半截刀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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