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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们感染了。
再后来,便是厂子里的其他男娃女娃、大哥大姐们。
不得不说城里的车间纪律管理得比村里要好很多。
明明那么多人中了招,却没人跳到我面前,他们只是交头接耳、遮遮掩掩地在背后咳。
可他们不知道只需一眼我就能看出他们到了哪个阶段。早期的症状一般带有轻蔑、戏谑的迹象。晚期则会伴随嘲弄和冷笑的并发症。
这些症状早晚会爬上那些幸存者的脸,只要幸存者还在车间,只要他们还正常。
我太了解这东西的传染性了。
它靠空气和语言传播,一旦沾上便会让人失去最基本的判断能力,沉迷于口舌之快的陷阱之中,随后人云亦云,充满攻击性和恶意,最终不可救药。
而我呢……
我四面重新筑起了高墙,我缩在自己的角落之中,把自己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