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梆子落在温以澜的耳中,无尽地绝望袭来,她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仿佛炸开一般,旋即就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和一片空白。
时间都仿佛都凝固了。
这一刻,温以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从小到大,她曾经无数次听到过三更天的梆子声。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小时候和父母住在一间靠街边的房子里。
房子墙壁是用竹篱笆敷上泥巴做的,隔音很差,每次更夫从街上经过的时候,哪怕只是敲着梆子,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温家的家境并不好,能在城中活下来,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因此,好几次听到三更的梆子声的时候,还是小女孩的自己偷偷爬起床,还能看到隔壁的房间里,父亲在挑灯做着活计。
父亲是农夫,也接一些给戏班做头面的零活。
那些零零碎碎的银丝,绸缎,五颜六色的绒线和鸟羽,总是能在他那双看起来明明很粗燥的大手里,变成漂亮的绒球,变成美丽的绢花,变成英武的翎子,最后变成戏台上花旦和武旦头戴的精美头面。
对一个小女孩来说,这么漂亮的东西有着无穷的吸引力。自己每次都戴上就不肯取下来,还想学着做。但父亲总是拉着自己的小手,装模作样地看看,然后刮着自己的鼻子笑道:“尖指勤,圆指巧,荷包指头笨到老。你就是笨到老。”
再后来,城中最大的那个世家倒了,戏班子也就散了。毕竟这年月连吃口饱饭都是奢望,又有多少人养得起戏班子?
听说,戏班的人大部分都冒险去了南方,那边气候温暖,有些城市相邻比较近,戏班子的日子似乎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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