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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丁伯今年都四十好几了,头发都白了,听见这话,咧开没有门牙的嘴笑了:“小娘子坐稳了。今就让小娘子瞧瞧我的本事!”
丁伯一甩鞭子,马就小跑起来。
徐韫她们三个坐在车里,感受着颠簸,却个个都展开了笑颜——颠簸怕什么,再快点才好呢!
走出一段路,谢婉清看着路上都是往城里去的人,不由得忧愁:“世道这么乱,阿韫,咱们在城外,会不会不安全?”
“如今进城才不安全呢。”徐韫叹一口气:“不管是流寇,还是军匪,哪个不知城里富庶?”
重生回来,三日后就是石头军突袭破城,继而屠杀全城。
时间紧迫,她根本来不及多做安排,拿出多年积蓄,偷偷安排丁伯买马车,贿赂婆子,偷钥匙复制,准备桐油放火已是极限。
也幸好徐三郎还打算把她嫁给那个什么朱家,这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借口,拉着谢婉清紧急出逃。
否则,徐韫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服谢婉清。
不过,谢婉清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徐韫不慌不忙摸出一包掺了栀子粉的水粉来,让谢婉清和红玉涂在所有露出来的皮肤位置,又把她们头发刮得蓬乱些:“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涂黄了面皮,若遇到什么……咱们就装痨病。拼命咳。咳得旁人不敢近身!”
肺痨这种东西,谁人不怕?
她们三个都是女子,若真遇到匪徒,打不过不说,还容易被抢走或是侵犯,这个时候,扮丑都没用。唯有传染病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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