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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子哪里介意这些,居然也像凉月一样,仰面躺在凉月身边,像凉月一样张着手,疯爹转头问凉月:“上面有什么?我怎么看不见?”
凉月踹了疯爹一脚,腿儿太短了,没踹到。
凉月生无可恋地看着疯爹张着四肢自己像只老乌龟似的缩脚瞪腿,叹了口气。
她的存活率,依旧为0。
凉月发现,疯爹的脸不肿了,肩膀上的伤也消失了,他还换了身灰色绸缎衣裳,脸面干净了,头发虽然还散着,但是不乱了,还香香的。凉月第一次看到这么干净整洁的疯爹,差点认不出来。
他,是不是被打聪明了?恢复了,不疯了?
凉月有些欣喜。
疯王累了,把凉月抱回了床上,自己则把木盆搬到了床边,从床角拿了平日里包裹凉月的襁褓,放在水盆里细细的搓起来。
凉月抬头看看自己,也换了身衣裳,就是太大了,袖子那里卷了好大一个圈出来。
凉月自从会翻身之后,就特别爱趴着,她趴在床边,看着疯爹席地而坐,手腕的衣裳微微挽起来,头发因为太长了,有一缕发梢滑到了水里。
凉月心想:生活不易,王爷洗衣。
“呀呀!”
我们在哪儿啊?是你治好我的感冒的吗?
凉月问了句,疯爹也听不懂。
是人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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