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定定看了她一眼:“上车。”意思是一起回韩家了。夜深人静,李沫琀就算万万不愿回家,此时此刻也不敢忤逆韩业臻的意思。虽说母亲和韩业臻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韩业臻在韩家的时间非常少,跟李沫琀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跟她没什么感情可言。惹恼了他,随随便便咔嚓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李沫琀捏了捏书包肩带,说完转身绕过车尾,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韩业臻身侧。韩业臻对司机说道:“开车。”车子缓缓向前开去。韩业臻没开口说话,车内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喘不过气。李沫琀目不斜视,紧紧贴着车窗,恨不得嵌进玻璃里,与韩业臻拉开最大的距离。“手表为什么不戴?”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音色干净微沉。李沫琀一时间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下意识侧头看了过去。车内灯光昏暗,飞逝的流光让韩业臻的脸部半明半暗,黑色碎发散落额前,看不太清神情。只看见衣领上沾了点血迹,他衬衣的扣子敞开了好几颗,露出平直清晰的锁骨和健硕的胸膛,显得有些狂野。脖子挂着一条银色项链,上面缀着的十字架发出淡淡的冷光。李沫琀莫名有些不安,怯生生地问:“什么手表。”“我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这么一说,李沫琀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是收到一个手表,国际快递来的。她知道是韩业臻送的,想来也是做做样子而已,所以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但韩业臻面前可不能这么说,于是,她只好开始了忽悠,声音还是软软的,显得很乖巧:“手表太贵重了,我怕弄丢了。”韩业臻沉默了,李沫琀摸不准韩业臻信没信,一颗心吊了起来七上八下,偷瞄了他一眼。在暗光下韩业臻的眉目显得有些冷。好半晌,他说了一句,“丢了,我再送你。”意思是她必须带着了。“嗯。”李沫琀应了一声。两人又陷入一片窒息的静谧。终于,在下一个拐角就驶入韩家那条路的时候,韩业臻蓦地开了口,“那天晚上,我在吉曼喝醉了,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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