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勉强,若有为难之处就说出来,朕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月欠了欠身,“并没有为难之处,能为陛下献艺,是卑下的福气。”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惨然,果真位高权重的人得罪不起,他们会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给你找最适合的小鞋穿。
先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求他助她回姑苏,他不是断然拒绝了吗。现在又来老调重弹,她要是再上当,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她已经死心了,皇帝便安心了。不过看她脸色发青,想必她此刻冷得厉害吧。
偏头望了望火盆,盆里的炭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只剩浅白的灰烬。她身上披着一件猞猁狲的斗篷,底下是轻如云雾的礼衣。猞猁狲的皮毛在苏杭足够御寒,但在上都却差远了。
“把斗篷解了。”他忽然说,神情冷漠。
苏月纳罕地抬抬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帝又重复了一句,“朕让你把斗篷解了。”
可是孤男寡女,解斗篷做什么?
一些不好的预感,从脑子里的每个边角涌了出来,虽说眼前这人已经贵为皇帝了,但他是行伍出身,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苏月的长嫂是扬州人,她以前曾听阿嫂说过,前朝驻守扬州的军队军纪涣散。当兵的最爱逛青楼,过后又不肯付钱,因此在扬州人眼里,那些兵痞才是江南最大的祸患。
苏月捂住了领上的系带,“我虽沦为乐工,但我是好人家的姑娘……”
皇帝拧起了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