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还害的她殒命。
至于与她有染的那位情夫……
雪衣一回想便头疼欲裂,看不清脸面,眼下只模模糊糊记得那也是个出身显贵之人,指腹粗粝,上有薄茧,磨的她微微发疼,料想是个经久从军的武将,后腰还有一闪而过的月牙印。
余下的,便是一些零碎难堪的场面。
她那时懵懂,只当是情到深处,现在想来那人分明是只把她当做一个玩物,才那么肆意玩弄。
所以,他也压根不在乎事情败露之后她的下场。
如今,她既做了这许多日的梦,得了先机,便万万不能再走了老路了。
雪衣暗自吸了口凉气。
然而既来之,依姑母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为今之计,她须得在姑母开口冲喜之前嫁出去,嫁的人还必须让姑母有所忌惮,才能不插手。
可这样的人如何好寻?
长安虽是遍地贵姓,但在这“五姓七望”之中,博陵崔氏也是无可争议的一等士族,单是那闾门前的旌表立戟和正门外的屏树乌头,任凭文官还是武将,过门前都须得下马以示恭敬,更不要提与之相争了。
雪衣头疼,恍恍惚惚间忽然想到了晴方的话,复又坐了起来:“你说,今晨是崔二公子撞了我,而后带我们入府还替我们安排了屋舍?”
“正是他。”晴方从没见过这样的英姿,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忍不住慨叹,“这位崔二公子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着实有世家嫡子的风范。”
那时坊市嘈杂,雪衣戴着幂篱,并未看见这位二表哥的形貌,依稀只记得他擦身而过时衣袖带起的如孤山篱落般的清气。
和他的声名格外的相符,十足的君子。
这样的清贵君子,将来又是入主鸾台的文官,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雪衣心里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低垂的长睫忽然掀起。
——这位二表哥,岂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二表哥固然是好的,但若仔细去想,雪衣却一时想不起他的面容,像是被迷雾遮住了似的,忍不住支着手揉了揉眉心。
“娘子?”晴方见她头疼,又拿了个白瓷瓶抬手欲给她上药,“娘子,您这位姑母真是好心,自己高嫁了也没忘了娘家,把家里的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