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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皆亡,对大夫人打击甚大。
多年宗妇的风范使然,她并未失态,只是平静地恳求老国公要他看在大房父子皆为国捐躯只留下了一个男丁的份上,放过她的次子一回,决不能让他再上战场。
白发人送黑发人,且一送就是两个,老国公一夜须发皆白,沉默着答应了。
因此尽管二公子当时一心要上战场为父兄报仇,老国公也没松口,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后,只准他走了文途,供职于京兆少尹。
至于崔家的兵士,则交到了三房手上。
这些年来,大夫人一直断断续续地病着,有时病的糊涂了便忍不住念叨,若是当初上战场的是征战经验丰富的二郎就好了,如果是他去,大郎说不定就不会遇难。
看向二公子时,那眼里也分明是在透过他在看大公子。
但林妈妈却忍不住想,大公子虽死的冤枉,二公子又何辜?
突厥人暴虐,即便是善战的二公子去了,就一定没事吗?
何况大公子战死一事,恐怕没人会比二公子更痛苦。
所以这些年来,他一改往日的少年意气,变得沉稳起来,尤其是近来入了京兆尹做文官以后,几乎活成了第二个大公子……
可命运如此,又能怪谁呢?
要怪也只怪二公子当时搭救的那个女子太过忘恩负义。
听当时的小厮说那女子当时着急回去救人,他们便不顾腿伤,把马车让了她,等她救完人再回来送他们公子去医馆。
可那女子驾车离开后便一去不回,他们公子的腿伤被耽误了,这才数月未好,不得不让大公子顶上了战场。
林妈妈看着二公子一言不发地吃着樱桃馎饦的样子,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崔珩脸上一贯辨不出喜怒,大夫人见他不多时便用完了,净了净手,贴心地关照道:“京兆尹统管京畿,你身为少尹,领巡察之职,平日忙于公务,就不必这般频繁地来请安了。”
那馎饦着实有些腻,崔珩抿了半碗茶,下意识回道:“不忙。”
大夫人心思敏感,他刚说完,大夫人擦着手的动作便慢了下来:“与你从前相比,这少尹之职大约并不算忙,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阿娘当初去求了你祖父,不让你再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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