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欲叫住她。
雪衣却竖起一指抵着唇示意她噤声,一个人从后山回去。
“这是怎么了……”
秋容看着表姑娘的背影有些糊涂,明明公子近来格外体谅表姑娘,每每总是要她清晨再离开,表姑娘怎么深夜离开了?
难不成是吵架了?
可里面安安静静的也不像。
秋容看着那背影想不明白,崔珩亦是。
他一贯醒的早,陆雪衣晚上总喊累,平时总是比他晚醒,窝在他怀里跟只熟睡的猫似的。
今日他下意识地收拢手臂,可怀里却空空如也。
仅剩的一丝睡意也消失,崔珩睁眼,再一摸,才发觉身侧的枕头早已经凉了。
她不在,一个人睡也没什么意思。
尽管时候还早,崔珩仍是起了身,叫了秋容过来:“她什么时候走的?”
“表姑娘是夜半突然离开的,走的时候没让我叫你。”秋容答道。
崔珩理着衣袖,动作慢下来,隐约觉得陆雪衣说不出的奇怪。
大概只是寻常闹脾气。
她一个月总要闹上一两回。
沉思了片刻,崔珩没太在意,只吩咐秋容道:“她体寒,你去库房里拿一些温补的补品炖好,等她来的时候端过来。”
秋容轻快地应了声,越发觉得公子对待表姑娘是越来越体贴了,简直到了事无巨细的地步。
可等到这补品炖好,雪衣却没再来过。
清晨,梨花院的正房里,二夫人刚从崔三郎那里回来,正叫身旁的安妈妈揉肩。
“你说三郎这榆木脑袋究竟随了谁?好不容易碰到个对症的大夫,这些日子又是放血,又是针灸的,各种珍稀的药材喝了那么多总算是见好了,我想帮他另择个贤妻他还不愿,他是不是被勾了魂了?”
二夫人头脑疼的发紧。
“表姑娘生的天香国色的,郎君年轻了些,尚且不知晓门当户对的好处,自然放不开手。”安妈妈劝道,“表姑娘又没什么依傍,说到底,这桩婚事成不成还不都看您?”
“你说的我如何不知。”二夫人长长叹了口气,“但上回三郎赶在二郎前头定了婚,已是老爷舍了面子去求的了,这回我再跟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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