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博自患病以来,都是孤身一人咬牙硬撑,此时又有谁能注意到那个微不足道的顾玥萱?
司徒博默然无声,轻轻抚摸着顾玥萱的额头,眼神沉重道道:“娘,把之前我给你的东西还给我。”
席兰芳心头一震。
“博儿,那块玉佩是你出生之际,你父亲不辞劳苦,远赴荣恩寺求来的护身符!”
自幼年起,司徒博便佩戴着这块玉佩,从未离身,即使在家族被抄家时,这也是他唯一从家中带走的东西。
行至中途,他见席兰芳悲痛欲绝,便将玉佩暂时交给她,以作安慰,然而现在……
司徒博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对,他紧抿着干燥的唇瓣,声音沙哑而坚决:“玉佩虽贵重,但终究不及活人珍贵。还给我吧。”
手无分文,又无人愿意援手。
他没有顾玥萱那般精通药理,能够采草药、辨识药性,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块玉佩典当或出售,换得一些银两,为顾玥萱请医买药。
席兰芳显然心生不满,但面对司徒博的坚决,她无法说服,只是不情愿地将藏匿起来的玉佩交还给他,面露难色。
在昏暗的卧室里,司徒博轻轻地拧干手中的湿帕,然后温柔地敷在顾玥萱滚烫的额头上,声音低沉而关切:“我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处理,娘,请您务必帮忙照看她的药膳和休息。”
席兰芳目光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满腹话语堵在喉咙,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司徒博坚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注意到顾玥萱身上搭着司徒博那件暖意融融的外衣,不禁在床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法略显生疏地更换了额头上的湿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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