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营的令牌交了,去内廷来一刀得了。”秦王哈哈大笑起来。也许是因为一同遇险,从小到大从来没站在同一边的两人,说话也少了几分故作礼节的阴阳怪气,明晃晃地讽刺起对方来。“真要沿路走回去?你那马车快得很,约摸着走回去,就是没再碰上歹人也是要子时去了罢,”秦王提着轻剑斜眼睨了一眼身后半步的金玉露,“更深露重,皇妹身娇体弱,如此漫漫长路也走得?”金玉露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皇兄在御前营合该有信号铳号令守备呢,没想到拖着我在这荒郊野外的急行军……我还能不走了不成?”“好好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皇妹若是累了,皇兄我便背着你也要走回城去。”
“得了吧,我就是累死了也不要你背。”越走越是呼吸急促,鼻息间都带了些甘醇勾人的香气。晚间是饮了些酒,可跟平日里比起来算不得什么狂饮啊……金玉露脚步滞重地停了下来。“我知道广盈是个心高气傲的小丫头,你和她年龄相仿,父皇却总是偏爱你更多,也不能怪她总爱与你争个高低……毕竟你的母后是出身高贵的国公府独女,是我们的父皇一见倾心到可以将整个天下都托付给她的才女,无论谋略还是意趣都是一等一的。而我们的母妃只是个略识几字的舞姬……如何比得皇后日月同辉。”秦王长长地叹了口气,和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大相径庭,神色里带着平常几乎从来都见不到的落寞颓唐。“若她不是那么爱同我争执,我也无意算计她的……”金玉露声音低低的没什么气力,她只觉双腿发软,几乎有些撑不住,拽着身前秦王的衣袖身上一软摔了下去。“玉露!”秦王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将华仪扶起来了些:“怎么了,是伤到哪里了么?”他握着华仪的臂膀,慌忙地在她衣裙上打量翻找着,却未见得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好像是……下药了……”金玉露的声音颤巍巍的,眼眸里带着晃动的微弱亮光。“下药?快抠喉咙,多少吐点出来!”秦王俯身下来一手紧紧扶住金玉露的肩膀,一手抬起她低垂的脸,正欲撬开唇齿时,却看到她一脸醉红,喷薄的鼻息之间尽是妖冶而灼烈的香气。他一瞬间便愣住了。“凤台春。”金玉露迟疑了片刻,蹙眉问道:“什么?”往日里总是凌厉逼人的反问声也变得千娇百媚,秦王低头拾起落在林地的两柄长剑插在腰带间,将浑身发软的金玉露扛了起来。林间风动,尚且轻薄的宫装衣裙透出肌肤滚烫。“你该好好想想,究竟得罪了谁,给你下这种给勾栏舞女准备的下作媚药。”理智还未丧失,金玉露气得快要发疯,在他肩头扭动着,若换做作平日早厉声叫骂起来,可如今没了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