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怀姝 第87节

安, 按耐不住出了手, 倒逼他做出抉择。没成想这一出指向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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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泸州盐政之事早被他下令压住了风声, 除了监察院, 朝中再无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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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此事尚无断论，是谁走漏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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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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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若他有心出手，只怕干出刺杀太子的事也不奇怪。从老九被扣在上阳宫之后, 太子便恳请他调了上百亲兵看家护院，虽未说明原因，但父子二人心中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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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三？也不对，他一贯爱走明哲保身那条路，虽和老九关系近些，也绝不会明确站队。难道他是将水搅浑，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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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帝眉头紧蹙，把目光投向高台下，一寸寸扫过自己的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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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正侧身看向周概，面色虽未大变，但还是流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诧异，既不会平常到惹人怀疑，也不会失了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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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在皇子妃去世后就没了心气儿，听了这惊雷般的话，仍是俯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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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太子，虽神色平淡，也未回头看，落在地上的眼神却是阴恻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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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秒，崇德帝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他没等周概回答，又追问道：“众卿家可曾听过这首打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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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概回应的不卑不亢：“回禀陛下，此诗是臣进宫路上听到的，因为没有实据，所以并未及时上奏，而是令下人探听清楚了，臣才敢有今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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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院当日参加议事的两位大臣正低着头惴惴不安，哪里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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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职责不在此的臣子更是鸦雀无声，其中不知有多少人收过太子的好处，殿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连议论声都消失了，静到连针尖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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