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般的温柔。在李灵钧手上扫了一眼,她说:“殿下说,想请旨册封世子。”“难道……要封郡王?”李灵钧颔首,“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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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意外之喜。李灵钧落座,手指把信纸按在案上。他很沉得住气了,脸上既没有得意狂喜,也没有惶恐不安,只是把皇甫南和翁公儒逐一看过去,“翁师傅,你看呢?”李灵钧只是蜀王的嫡次子,上头还有一位蜀王妃所出的嫡长兄,一位领上州别驾的庶兄,几年来官声颇显,早就被加恩封了王爵。翁公孺沉吟道:“国家安则先嫡长,国家危则先有功。郡王出使吐蕃议和,于国有功,册封世子,也是理所当然。”“二兄也有功。况且现在剑川到蕃南的堡寨,还在爨人手里,咱们还算不上功成。”“郎君也不要对自己太过苛刻了,”翁公儒温声道,“出使吐蕃,没有几个皇孙有这样的勇气,殿下被屡次加恩,焉知不是因为你呢?”皇甫南好像要故意跟他唱反调:“殿下刚被加恩,这个关头,突然请立世子,而且还越过嫡长立嫡次,不说朝廷,王府里非议的人恐怕都不少。要是被言官参几本,雍州牧这个位子怕都不保。殿下春秋鼎盛,郡王也才不到二十岁,何必早立名分?再积累一些功绩,还更名正言顺一点。”翁公孺语重心长,“早立名分,有早立名分的好处啊。难道郡王也愿意像殿下那样,白白蹉跎二三十年吗?”皇甫南看向李灵钧,“陛下和废太子之间的猜忌……殿下也恐怕比谁都感受得深。这会急着封世子,太不合时宜了,不觉得奇怪吗?”她睨一眼翁公孺,“不争为争,以退为进,不是翁师傅亲口说的吗?”“今时岂同往日?”翁公儒没敢说,当初蜀王偏安一隅,根本毫无做嗣君的希望,“是进是退,也要看时机。现在这个时机,不正应该一鼓作气?”他也急了,“反正,我是没见过,这天大的好事,却要往外推的。”“我再想一想吧。”李灵钧不置可否,“翁师傅,你一路辛苦,先去歇着吧。”翁公儒视线在两人脸上盘旋了一会,无奈地起身,“郡王务必三思。”他又叮嘱了一句。房门被翁公孺带上了,李灵钧跳起来,把皇甫南紧紧地抱住,还跟孩子似的在地上转了几圈,他脸上笑开了,那双冷傲隽秀的眼睛里,还少有这种不加掩饰的兴奋。眷恋地用脸蹭着她的鬓发,他真心实意地感慨:“有时候,我真猜不透陛下心里在想什么。”翁公儒大概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皇甫南柔顺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心跳,“你……要写信给殿下谢恩吗?”李灵钧有一阵没说话,要把唾手可得的世子——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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