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何以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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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聂夫人点了点头，轻启檀口，“天地为证，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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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凰悬了半日的心，终才放了下来。她郑重伏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切心诚意，一丝不苟，终是磕完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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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之下，有人讥笑，有人惊异，有人叹息。只有萧凰自己心里明白，这看似屈辱的三记响头，远胜过半辈子的戎马生杀，功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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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一结，经脉里的热毒再也压制不住。只觉得心口毒血冲撞，眼前天旋地转，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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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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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傍晚，斜阳如烧。漫天的闷热堆积成云，眼看着又是一场秋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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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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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在朱府里盘旋了大半圈，总感觉朱公子的宅院之外，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气。怎奈这气息时隐时现，飘忽不定，搜寻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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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之下，蹲在高墙上一筹莫展，回想问魂时朱公子的答话：“他说好黑，好深，好冷……究竟是什么地方？”无奈线索太少，思来想去，总是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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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围墙下走来一老一少两个奴仆，手中提着碗盘酒菜等物。到了岔路口，那年轻丫头正要直行，老妪却将她一把拉住，神色紧张道：“姑奶奶啊，宁可绕个远道儿，这里面可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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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走不得？”丫头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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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拉着她拐了个弯，压低声音道：“这里头不干净，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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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絮语着渐行渐远，墙头上的子夜却竖起了耳朵：“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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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踏破铁鞋寻不出的头绪，竟让这路过的老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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