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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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萧凰终于一个箭步冲上来，问出她最放心不下的那句话：“你还有几条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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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姐姐……”子夜背对着深渊里时起时伏的火光，望着不远处同她一样红妆嫁衣的爱人，眼底的泪光和那句哽在心胸的话一并隐了下去：“……我们也算是成了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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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撕心裂肺一声疾呼，萧凰扑向崖边，却被白狐含泪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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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那身轻飘飘的红衣……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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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凰的手离那红袖错开三尺远，堪堪被白狐拽停在断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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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着那红妆越落越远，越落越远，绽放在苍穹与尘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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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交界，轮回之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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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过去的无数次生死一样，那身红嫁衣仿佛一片羽毛，缓缓飘落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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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心口迸出明亮的白光，那白光又幻化出八道长练一样随风摇荡的符咒。八道符文的另一边，直贯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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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少女坠到茫茫石崖之间，八道射日符的另一端也穿过浓云，现出八只振翅挣扎的金乌巨鸟。挣扎间爆出熊熊烈焰，如一场照彻古今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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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壮景瞧来甚奇，因那八只金乌明明比山峦还要高大，但加起来的重量还不敌一个少女。无论它们怎样扑腾挣扎，都止不住跟随少女的下坠，从天际到山崖，又从山崖，沉入浩荡无边的殷红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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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始，亦终，亦有，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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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轮回之隙，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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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只有一个心愿，是死亡，是解脱，是梦幻泡影间，来去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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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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