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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睦为了制止舞阳公主,不得不出声道:“锦衣,不妥。”
舞阳公主对夫妻之事一知半解,她想与高睦做夫妻,本质上来说,是她喜欢亲近高睦,也想要高睦亲近她。在和高睦心意相通后,高睦不再拒绝她的亲密,还会与她亲亲抱抱,她对高睦的亲近之心就已经得到了满足。但是,在与高睦险些成为一对死鸳鸯后,舞阳公主就已经不满足于亲亲抱抱的亲密了……一靠近高睦,她就很确定,她想要毫无间隔地紧贴着高睦,就像当年在温泉中那样。
“没有不妥。高睦,不用管那些虚礼。”舞阳公主如果是一个信奉礼法的人,她根本不可能找高睦充当驸马,不可能对女诫心存厌烦,也不可能义无反顾地爱上同为女子的高睦。她以为高睦在为她顾虑斩衰之制,想都没想就否认了高睦的“不妥”,又再度凑近了高睦。
“锦衣,我们快到家了。”高睦本质上也不是一个遵从礼法的人,她顾虑的,其实是舞阳公主府快到了。而且,她心中爱重锦衣,就算想与锦衣进一步亲密,也不愿仓促而为。
在险些踏上黄泉路后,还能与高睦一起平安到家,对舞阳公主而言,本该是一件喜事。但是,一想到斩衰的繁文缛节,将会害得她与高睦分居二十七个月之久,她就高兴不起来。她怏怏叹道:“高睦,我不想和你分开居住。”
高松寿丧命后,高睦就曾和舞阳公主分居一年,那时,她还未能与舞阳公主互明心意,就已经很难熬了。高睦又何尝想与舞阳公主分开整整二十七个月呢?想起舞阳公主那句“虚礼”,高睦提议道:“锦衣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等夜深人静后,翻窗来你房中。”
“真的吗?”舞阳公主双眼发亮,“我当然不介意呀!”
舞阳公主就算从未与先帝发生隔阂,她也觉得,以斩衰三年的形式表达孝心,只是毫无必要的形式。在几乎被先帝逼上绝路后,她还能为先帝的死亡落泪,就已经是她的孝心了。甚至,正因为先帝差点逼死了她和高睦,她才更不想,因为先帝的缘故,与高睦分开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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