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郑湘连起来打几遍,直到郑湘气喘吁吁,才允许她去射箭。“射箭会吗?”姜榕那颗好为人师的心,今日分外活跃。射箭……射箭的要领,好像也记不全了。郑湘抬眸瞧他,姜榕会意,笑了一声上前,站她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郑湘,鼻尖都是姜榕的气息,一股细弱的电流从脚底乱串到头顶,郑湘心猿意马,脑子乱糟糟的。“你离我远些,耽误我射箭。”郑湘耳尖通红,对姜榕说道。像个花孔雀,青天白日对她开屏,怪不正经的。天地良心,姜榕是真心诚意地教她射箭。他听到这话,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雪白雪白的脖颈上蒙了一层粉色的光泽,顿时也心猿意马,思绪乱飞。郑湘冷笑一声,抬起绣着鱼戏莲叶的丝履狠狠踩了姜榕一脚,然后往前迈了两步,松开手中的箭。破空声响起,当然是没中靶。“把我那张三石的弓拿来!”姜榕朗声道。郑湘诧异地转过头,他竟然能拉动三石的弓?郑湘的父亲素有勇猛之名,也只能拉动二石六斗的弓。呸,瞎显摆! 梦魇十发皆中,箭箭穿透捆得结结实实的草人靶子。夏风中,草人微微颤抖。郑湘的眼睛圆睁,里面全然都是震撼,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准头,别说是见过,就是听也未听过。这就是打天下的实力吗?
郑湘的血沸腾起来,心脏砰砰地跳,仿佛海螺在耳边呼啸。“让我来。”郑湘屏气凝神,眼睛盯着靶子,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十中其五。“再来。”十中其六。“箭呢?”十中其八。越来越好的成绩,让郑湘既感到得意,又感到不满。她欣喜自己的进步,但又对远逊于姜榕的成绩感到不满和沮丧。正当郑湘还要继续射箭时,姜榕伸手压下郑湘手中的弓,笑道:“你看看你的手。”郑湘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臂早已发软颤抖,血色在白皙的肌肤下,如同散落在碧空中的晚霞,几道深刻的红痕刻在指间,胀胀地透着疼。“我还能射得更好。”郑湘仰头看向姜榕。姜榕将弓箭接来递给宫女,粗糙的大手揉着郑湘的手掌和手臂。郑湘吃痛,但咬牙没有出声。窄袖上绣着金色的牡丹花,本熨得齐齐整整,不见折痕,但是经姜榕那么乱揉,变得乱糟糟的,牡丹花仿佛被疾风骤雨摧残过。姜榕揉完,对郑湘道:“回去用热水泡一泡,再让宫女……算了,我晚上回去给你揉。”郑湘哼哼地应了一声,问:“我射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天赋?”“投壶颇有天赋,杀人嘛,你练好骑术赶紧跑要紧。”姜榕煞有其事地回道。郑湘也非是要学得像弓箭手一样,但姜榕这话把她气到了。投壶是贵人在室内玩的游戏,小儿能玩,能和她拉六斗的弓射草人靶子一样吗?郑湘道:“我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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