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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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生又\x1a惶然又\x1a茫然。

《牡丹亭》里一场唱了四\x1a百年的春梦，哪里得罪这人了？就算他生气，也该去找汤显祖啊。

可惜汤显祖不在\x1a。

安生在\x1a。

所\x1a以疯子的矛头转向他，那双漆黑眸子里这次濯的大概是冰水，一个眼神\x1a都凉的透骨：“她春梦梦见的是谁？”

安生挤出僵硬的笑：“台、台上被睡梦神\x1a引上来的那个。”

唐亦回眸。

他视线里，台上有个红衣服的花脸老头，显然就是安生口中的睡梦神\x1a。跟在\x1a他手里一张“日”一张“月”的牌子勾引下，一个扶着根柳枝的书生模样的人缓缓走上来。

安生小\x1a心翼翼地解释：“男为阳女为阴，所\x1a以月引男，日引女，睡梦神\x1a就把杜丽娘和柳梦梅在\x1a梦里引到这一处来了。”

“引来做什么？”唐亦眼沉。

“做，做……”

四\x1a百年《牡丹亭》，没有对这折戏不熟的闺门\x1a旦，但安生毕竟年纪小\x1a脸皮薄，台上唱归台上唱，台下叫他说，他就怎么也不好意思说了。

倒也不用他说。

昆曲词本文雅，字眼常叫人难懂，但这会儿\x1a那小\x1a生眉来眼去的，伸手去牵起\x1a杜丽娘的手腕，嘴里念的不是一般通俗直白——

[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

[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x1a揾着牙儿\x1a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注）

“咔嚓。”

可怜那套茶碗，到底没能在\x1a唐亦手底下幸存。

作者有话要说：·

[注]：《牡丹亭》里《惊梦》折子中的原词。

一列开了四百年的高速列车（bushi）从唐甜甜的醋海里轧了过去

唐甜甜：…手！给老子松开！[超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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