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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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的剑呢？”他出声问，声音却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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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衣人还是听见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道：“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想着那把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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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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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漫天血红的颜色铺天盖地而来，尖叫声、哭泣声、求饶声一下子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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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说出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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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想太多，既然我救了你，就会对你的行为负责。”白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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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值得任何人救。”他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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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停下了手中的捣药杆，房间里一时变得好安静，过了一会儿，他才静静地道：“你值得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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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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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站了起来，慢慢向他转过身，但窗外的光太过明亮，以至于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暗影里，看不真切，只觉得他又瘦又高，便听他低沉的嗓音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把你带回原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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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却苦涩极了：“回不去了，我杀了那么多人，就算死都无法洗清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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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洗不清，何不留下，用你的武功帮助更多的人？”白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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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好久，问：“你真能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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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点头道：“我能，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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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连死都不怕了，相信一个救我的陌生人又有何妨？”他说得毫不在意，随即对白衣人道，“但至少，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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