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十四五岁的怪女孩儿牵着鼻子问问题。我必须夺回谈话的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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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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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还是走吧。”我坚决地说，同时向门口走了两步，做出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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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坐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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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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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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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吧。”她以一种恩赐的姿态说，“那天下午，她先去了建设银行，在银行门口坐上了844路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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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希望她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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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饮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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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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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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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把手里的半截香烟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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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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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香烟和那张盛着烟灰的纸巾拿进厕所，扔进马桶里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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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下的车？”我继续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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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名记不清了。如果再走一遍，也许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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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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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一个男人。骑电动车。她坐上那个男人的电动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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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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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差不多高，很瘦，看着病恹恹的。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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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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