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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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咽了一口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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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细节？”我急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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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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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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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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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冷静。你说吧，到底是什么细节。”我微微降低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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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在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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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的供述，以及我们的搜查结果，我们基本断定，董佳萌，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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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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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可能，已经，嗯——”他低下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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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他在哪呢？我要自己去问他。”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往外走，“带我去找他。我要自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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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点。”他往回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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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他。我的视野已经模糊了，脸上湿乎乎的。我看见董佳世、田仙一、张君雅和她爸爸都站了起来，他们的脸都是模糊的，他们的动作都极其缓慢，一点一点地向我移动。我听见自己的喊声，“带我去找他”，声音很陌生，很骇人，像是来自某个古老的山洞，渗着豺狼虎豹嚎叫的狂野和血腥。董佳世已经站在了我的眼前，他脸上全是泪水。他哀求着说：“你冷静点。”我抡起巴掌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呵斥他：“哭什么哭，不许哭。”他伸胳膊来抱我。我伸手又打了他一巴掌。田仙一拉住我的胳膊。董佳世抱住我。我失去了重心，我俩一块倒在地上。我用胳膊肘猛击他的肚子，趁他松劲儿的瞬间，挣脱了他的环抱。又对着田仙一的小腿踹了一脚，他摔倒了。我迅速地向前爬了两步，踉跄地站起来，冲向门口。张君雅伸手来拉我，我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定住了。我拉开门，跑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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