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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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与他交流，但凤洵极有耐心，他有漫长的生命，并不介意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她这一位小小恶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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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的黑纱落在鬼首面具前，他遮住自己可能会产生冒犯视线，俯身解开了裙裳前的绸带，用正确的步骤替她穿上了这件属于人类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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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愣了一下，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动弹不能，她紧攥着手，喉咙再次发出含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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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抬起她手臂为她披上外袍的时候，她这么呜呜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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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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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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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的视线微垂，他只能看见眼前一片雾蒙蒙的黑纱，但他记得她毛茸茸的发顶，她的头发很久没有梳理过了，更像是一只刚被抓回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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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的声线仿佛在倾诉秘密：“当然，我知道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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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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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罕见地愣了一下，她看着他身上闪烁的黑色肩甲，又低低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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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濒临死亡的躁动终于被安抚下来，这让她的攻击欲望减少许多，在确认凤洵不会对她动手之后，她变得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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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话，不识字，生死簿上没有名字。”替她穿好衣服之后，凤洵将蒙眼的黑纱取下，弯了身子看她，与她视线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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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似有苦恼：“我该如何处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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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黑得发亮的眼瞳注视着他，许久才缓慢眨了眨眼，她有想做的事情，被关在囚笼里的恨意如蛛网弥漫所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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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摧毁那个叫系统的东西，把所有的帮凶，皇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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