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11节

洵看着谢翾问：“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是修炼遇到了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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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谢翾这次去寒冰地狱之前已经修炼到魂凝境了，距离两人约定的目标还差两个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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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摇头，她挪了挪身子，正打算从冥兽身上跳下来，凤洵已止住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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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一道进城。”他也骑上了冥兽，就这么坐在了谢翾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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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从后拥着她，抓住了冥兽的缰绳，这大家伙开始慢悠悠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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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几乎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寻找冥界里尚未归化的孤魂野鬼，谢翾不知道的是，在她留在寒冰地狱的那段时间里，他每日都会在这里等她，等到天色渐暗，大雪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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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酆都城时，已入夜，守在城门处的铜甲将军身体里的魂灯格外明亮，谢翾远远地看到在风雪里那个高大巨人缓缓朝凤洵单膝跪下，迎接他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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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到这般强大的怪物朝自己屈膝，冰冷的雪粒拂上面颊，她的声线轻盈且冷漠：“是谁让他的膝盖如此脆弱，凤洵，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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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来就要效忠某个人，为那人征战四野挥洒热血攻城略地——至死方休，直到死了也要在自己创造的战场里不断战斗，但他孤独战斗了那么多年，他曾经的国君早就死了，国家城池也早已并入别的王朝。”凤洵低柔和缓的声音带着他唇角呼出的热气落在谢翾耳边，将她周身的寒冷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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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忠诚、战斗、守护是他家族诞生的意义，从小他就接受着这样的文化教育影响，他的国君死了，总要有人当这面旗帜，不然他只会是徘徊在战场上的迷茫幽魂。”凤洵说，“我不是他的国君，但他需要信仰，所以我只能充当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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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很快乐吗？万人臣服景仰，每一瞬间都有人对你虔诚跪拜。”谢翾对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情绪反馈，她觉得那高大铜甲将军十分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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