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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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的模样与行刑殿内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看到他所身处的雪原荒漠似乎已来到冥界的尽头，透过朦胧的天幕似乎还能看到人间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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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看到从人间一瞬间飞来了好几个魂魄，其中有一位魂魄的身上闪烁着在冥界也明亮的光芒——亮到这种程度的光，谢翾只在凤洵与两年前那位他的“父亲”身上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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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魂魄在凤洵的身后，只落入冥兽的眼中，凤洵自己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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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眯起眼，抓紧了冥兽的毛皮，她想自己应该再去奈何桥那边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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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思绪回笼时，她已被冥兽带到了酆都城外，凤洵还是如以往一般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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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她身后，照例拥着她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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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低眸，视线落在谢翾手指上还沾染着的血迹上，他假装抓住了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将这点血迹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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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没发现自己露出的这点小破绽，她也没发现凤洵自己帮她掩饰了这点破绽，她在想着从人间飞来的魂魄，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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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凤洵没看着她的脸，猜不出她在思考什么，便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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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人间的灵魂。”谢翾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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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人间死了的魂魄都会到冥界来，无一例外。”凤洵低声对她说，“你会等到你想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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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翾摇摇头，她更想亲自送他们死亡，她眯起眼，继续陷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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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凤洵手腕一翻，一点鲜亮的颜色出现，他的掌心里绽放了一朵在冥界也罕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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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朵花正是凤洵在雪地里捡到的残瓣，他还给冥兽展示了一下，那时候这朵花还是残缺的，但它在凤洵身上放了一会儿便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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