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 第23节

盒被塞回他的怀里，而他的心口处放着一枚凤形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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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之拎了起来，淡淡的视线扫过这枚令牌，而后才将它拢在掌心收回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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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糊在他面上的血污已干涸，现在有些干透变得坚硬的碎块落下——因为他的面庞正在发生着变化，他的本体能量太强，一来到人间就开始影响这个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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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起身，他抬手在自己面前召唤了一枚水镜，又有凭空出现的水流将他的面庞清洗干净，在镜子里出现一张与他冥界摘下面具后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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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看着镜中的自己，却听见从远处而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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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光破晓不久，谢翾看到金色的光芒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她在树荫下试探性地伸出手，这一回她真真切切触摸到了阳光却没被它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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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怅然起身，打算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待过来搜查的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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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她来到自己醒来的山洞不远处，离了密林，周围光芒更盛，她藏在阴影里，有些踌躇没有迈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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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抬头时，她看到山洞前站起了一个身影，在清晨的熹微阳光下，她看到高大的身影与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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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谢翾朝着那方向唤了一声，心道怎么他也追到凡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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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抱怨着他的穷追不舍，谢翾还是快步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但今日的阳光太盛，她被那耀目的光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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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洵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脸很快随着自己心意的变化开始伪装改变——谢翾已经看到了他大体的模样了，他不能变太多。谢翾熟悉的桃花眼转变轮廓，变为线条优美的凤眼，她抚摸过的笔挺鼻梁也变化些许，而她曾经亲吻过的薄唇也变厚些许……总之，谢翾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在改变，虽然变化不大，但足以令她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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