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倩影穿着黛青色戏服，乌发散开，手腕挽着水袖，做着戏曲的手势，嗓子细细唱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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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姐，我去把她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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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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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检雪喊住她，助理有些疑惑，但还是按照吩咐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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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检雪仔细聆听了会，“她的唱腔和昨天的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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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试图分辨哪里不一样，但尽管她跟在贺小姐身边听了那么多次，她还是分辨不出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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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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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检雪也不勉强她，又继续听，如果说昨天的戏腔小嗓是灵婉如莺啼，那现在的小嗓就更加软糯细腻，柔漫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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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喝了酒的缘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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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新宝髻盘龙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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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花簪插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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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妆台轻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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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纱与我就换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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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非是多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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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人人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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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菱花我来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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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忙忘了戴我的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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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的房间，只剩下盛听眠的声音，除了贺小姐，所有人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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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了，这小姑娘继续躺回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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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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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的女人唇角莫名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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