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末了垂眼，摸了摸书皮封面的贴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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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安又来找过她一次，很诚挚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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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言辞没有上一次激烈，但依旧没有说任何原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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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当年年龄小，吴耀他们的力气不像成年男性，所以尽管看着惨烈，但池璟昭当时伤的没有那么重，除了肩膀处的疤痕外，没有其它生理上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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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当时治疗及时，所以是好全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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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畏光，都是后续精神上的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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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漾还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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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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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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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可心软，翻着那个男孩儿的照片又想哭，抬头看黎漾：“你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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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抬手盖在她的发顶，想起自己也这么问过池璟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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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刚从李维安嘴里知道过往事情的那天，她抱着他，想到那些事不自觉地发抖，近乎崩溃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遭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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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池璟昭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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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含混笑着，嗓音困哑，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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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世界上的人很多，本就不都是善良的，所以需要法律的约束和道德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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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善意的人，不会做任何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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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手里没有剑，所以——就只能被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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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变坏，以暴制暴，先一步成为那个恶人，就不会被恶人欺负——这是一个很邪恶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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