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利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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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必要对她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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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的林中似起了一层寒雾，薄薄的雾气弥漫而来，将脚边横斜的宫灯扑灭，周遭陷入了一团黢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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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身姿纤弱，被月光勾勒出一抹幽静姽婳的轮廓，似宣纸上传神的走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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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屿搭上她的掌心，长指点在少女的掌心的腻理，纹路纤细，褶印不深，分明初春的凉夜里，她的手掌却沁出了湿漉漉的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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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触碰的瞬间，师暄妍身子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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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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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点头，声音里更多了渴求：“郎君，之前洛阳……是我对你不起……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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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屿哂然，对于她说的话，他已经学会了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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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眼眸发红，垂着眼睑，颤栗的小手在凉风中，轻汗被迅速吹凉、挥发，她颈边的血迹，也逐渐凝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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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他不信，师暄妍也想今后多条出路，并不想把他给狠狠地得罪了，不由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当时，的确要被舅舅和舅妈嫁给洛阳郡守的次子，关于他的人品，郎君可以自去打听，想郎君以前在洛阳也待了多年，必能了解得一二，知道我所言非虚。我从江家逃出以后，一心只想回长安，质问他们。我父母当年把我送出长安，我不怪他们，时势所逼，可为什么多年来，他们从来都不曾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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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嗓音含着委屈，含着不甘，泪飞作雨，沾湿鸦睫，一颗颗如珠子般从眼眶里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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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屿的拇指抵住虎口，少年的墨发被春风吹皱，一绺贴于颧骨，衬得人如峥嵘群玉之山，更见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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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是无意间听到郎君和下属谈话，才知道陛下下了罪己诏，长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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