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过一幢幢牌楼，行不知多远，便至清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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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芙正襟危坐，脸颊鼻头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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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此刻，师暄妍都装得如同世外之人一样出尘，也不知她哪来的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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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芙道：“姊姊，阿耶阿娘待你不薄，你怎能辜负他们，你做出这种丑事来，不知道他们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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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望着窗外，柔顺如瀑的乌丝垂落在锦裘披笼的香肩，葱绿挂珠的发带沿着松挽发髻垂落，被车窗漏入的凉风卷得，与鸦发一道拂动，似怀着一股天然而成的幽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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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缓缓回眸，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玉容挂了几分病态，但双瞳依然明婉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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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长安的爹娘，还是说，你洛阳的爹娘？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二老已经寒碜得用我的赏金了，如此上不得台面，怎配做你侯府娘子的爹娘，你自然也不必再给他们一分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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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在侧壁上，眉眼噙笑，满目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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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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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芙气得不轻，也不知如今谁是阶下之囚，居然还敢伶牙俐齿，她真想活活撕烂了师暄妍的嘴，看她还硬气不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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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踅入深巷，那里头最清幽、偏僻的所在，便是君子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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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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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东宫次第点燃廊檐下一字排列的宫灯，满室灯火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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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的侍女手中挑着宫灯，在房檐下吹着冷雪，冻得膝盖弯发着抖，终于得到恩准入内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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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烧灯续昼，暖如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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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殿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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