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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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换一种，”宁烟屿喉结轻滚，沉沉的嗓音低得泛哑，“你除了引诱过我，还用你那些手段，引诱过别的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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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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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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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怔怔地抬高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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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层冰冷的夜雾，瞧不见他的神色，却能映着窗外被蝉鬓重新引燃的灯笼，觑见他面容的轮廓，颌骨似一笔斗折，走笔锋利，透着极致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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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女孩子们都会钟爱的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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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为了求他尽快兑现承诺，她是主动对他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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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说“引诱”，一点问题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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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是个什么好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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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拯诬陷她，舅母责打她，侯府人唾骂她，这些师暄妍都不再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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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却也不知怎的，为他一句轻飘飘的话，便又胸臆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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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咬着牙：“封郎君，我们的关系，不是早就结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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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屿一哂：“结束与否，由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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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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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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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强词夺理道：“封郎君，男女关系，本就是男子占据上风，就算你嫌奴家碰了你的玉体，但郎君粗鲁之时，奴家可曾讨得半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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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几乎都染上了他的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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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场鏖战，大战之后，她浑身筋骨都酸痛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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