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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虾了虾腰:“末将以为,即便应当有怨,此事也非殿下之过。殿下当年,只是一个三岁幼童,一个人细想幼年,只怕都记不得三岁那时的事了,他当年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怎知长安城出了这个妖道,非要为此迁怒,对殿下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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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的瞳孔,仿佛日光下的溪水,因他这句话,激烈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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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圣人呢,你也不曾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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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封墨道,“末将也不曾怨。圣人爱子情深,所以受谶言所裹挟,虽是过失,却发乎于情,臣既不敢责怪,也不忍心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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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逝去的十七年,对封墨而言,如弹指一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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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童年完整无损,他平安健全、安乐无忧地长到了十七岁,受陛下赏识,得太子重用,人生轨迹,似乎并未因此产生过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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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想,自己与封墨的分歧,症结不在于圣人与太子,原来是在于师远道与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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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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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恪与封墨相交、熟识,了解封墨的一切,也知晓,封墨从来不曾因为那件旧事与他怀有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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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起初,当她说出,她恨他时,宁恪才会觉得受了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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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只有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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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于齐宣大长公主的千秋宴上所见的翠屏县君,她没有出身于仕宦之家,也面临了同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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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是选择,抛舍下长安已经打下的家业,与尚在襁褓之中的爱女,一同南下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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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心中,有孩子的地方,似乎才是一个完整而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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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是大众的观念,独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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