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喝骂质问圣人,一面命令部曲迅速翻遍太极宫,找到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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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部曲将太极殿翻了个底朝天儿,也没找到那方象征皇权至高无上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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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妃心忖,定是这老东西,一早将东西给藏了起来,就是为了防着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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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急之下,提起手掌,就掌掴于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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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耳光,就将圣人的面颊打得暗红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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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病骨嶙峋,仿佛随时都要殡天,但留着这老东西还有用,郑贵妃不敢下重手,只好停了下来,反正气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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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威胁道:“再不交出玉玺,本宫保证,等汉王拿下长安之后,第一个杀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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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看着她,却似在透过她的眼睛,去看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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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已身死魂消,锦囊收艳骨、黄土掩风流,存进了史书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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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论活着,还是死了,都是郑贵妃眼底心上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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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已入肉,伤口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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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了多年,早已飘出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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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妃的瞳孔紧缩,想起当年,这个男人临幸自己的夜晚,也是这样一副平静深邃的面容,似是看着她,又似是看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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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知道,圣人怀缅的是他早死的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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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郑贵妃想要一个机会,她们这些才人,在宫中数年,从未得过圣人雨露,一直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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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入了宫中,却还比不得几个与世家联姻的姊妹,这让素来心高气盛的郑氏如何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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