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像一个人消化了，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他先沉不住气，扣住了小娘子轻细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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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愕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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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里，一颗心四处碰壁，胡乱撞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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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屿黑瞳幽邃，看起来冷心冷情、淡薄的不苟言笑的郎君，却总是对她噙着笑，如煦景朝升，如烟光画敛，如疏雨夜来春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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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般般，嫁给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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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的心跳得很快，她眨了下眼睛，掩饰住了那股藏之不住的异样：“我不是已经要嫁给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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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屿眸色认真，一动不动地注目着她：“我是说，一生，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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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许给他的，不过是个一年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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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那份有期限的爱，他要师般般长久如一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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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师暄妍记得，除了那个一年之期，她也说过，她不喜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她做不来，也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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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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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呼吸蓦然变得急促，她睁大了眼，神色有几分懵懂地望向他：“你……你要许我一生吗？你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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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烟屿欺近一步，直将师暄妍抵向了寝殿的拔步床，已经放落的帘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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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呼吸声中，宁烟屿低声道：“阿耶一生独爱母后，纵然有过他人，也在母后逝世之后，我以为，他铸下大错，全因当年一念之差，听信谗言，多纳了几名才人，于己于人，都做不到无愧于心。覆辙犹在，我绝不再蹚那条邪路。无论名分，还是心意，只独有师般般，请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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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急促的心跳，酿至肺腑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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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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